7.10.2009

哈維米克的時代:邁向自由大道 / The Times of Harvey Milk


我沒有看過西恩潘主演的自由大道,卻幾乎沒有猶豫地決定今年台北電影節唯一一部電影選擇哈維米克,因為是紀錄片、同志政治人物、革新。

匆匆趕往戲院的我終究遲了一步,摸黑進場,幸好沒有錯過太多,滿座的觀眾也說明此片受矚目的程度,或許是因為改編電影,或許是因為話題性。紀錄片不免俗地從哈維米克的童年講起、他的經歷、他出櫃後逐漸活躍於舊金山卡斯楚街,直到他投入政治。

政治人物,多是擁有良好口才和迷人丰采的,我看著螢幕上的哈維米克,忍不住想:他這般燦爛的笑容、充滿夢想的神情,怎能不叫人著迷?而他在天賦予的才能之外,更難能可貴地有顆單純真摯的心,所以他走上街頭親自散發傳單,傾聽聲音,吸引社區男女老幼幫助他,這一支七拼八湊的雜牌軍一路跌跌撞撞卻也在幾次失敗之後成功將哈維送進議會!

但是在尚稱保守的七零年代,成功才是挑戰的開始。

社會大眾對於同志族群的刻板印象、不理解,造成許多莫須有的誤解,隨著劇情的發展,觀眾不時冒出的噗嗤聲可以說明,現在看來,三十年前的諸多觀點是多麼地本位、主觀、可笑!(但三十年後的今天又真正進步了多少?)可那正是哈維米克面對的處境、是他要對抗的巨大的對手。六號法案將所有的對立和爭議推向頂端,在激烈的過程裡,我相信美國人民因此上了寶貴的一課,思考了一些思考,相信一定有很多人問過自己: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對決的結果振奮人心,對哈維米克而言更是重大的一步,可惜保守勢力嚥不下這口氣,最後丹懷特議員復職事件葬送了哈維和市長的生命。劃下句點。

鏡頭前接受訪問的哈維生前友人們,無法言語,紅了眼眶掉下眼淚,黑暗之中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只好拉高披衣偷偷擦掉。螢幕上繼續著,從案發當晚的萬人燭光遊行,到丹懷特被從輕發落後民眾的憤怒攻擊、街頭暴動,我感到沉痛,不贊成暴力但無法想像該如何排除心中的哀痛、憤怒、失望。

平權自由,簡單四字卻是難以成就的境界,哈維米克在他的時代,不計代價地投入、付出,最後甚至奉獻了生命,只為了向社會發聲,向人心喊出別人不能也不敢喊的真理。

影片最後引用哈維的一段話:人生不能只靠希望而活,但若沒有希望,人生就不值一活。

敬先人奉獻犧牲而成就的我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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